景王站在自己挖的坑里,恍惚一瞬,堪堪回神,急追了几步:“萧朔!琰王殿下!大侄子!云麾将军他夫君……”
萧朔脚下不停,景王好不容易追上他,喘着气将人拦住:“你等等。”
萧朔看他:“还有事?”
“有。”景王文不成武不就,跑几步都喘,堪堪站稳,“三十页,我写给你,给你们两个。”
“不必。”
萧朔道:“你口述,玄铁卫会誊抄整理。”
“我写。”景王固执道,“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襄王府看似覆灭,其实还有九星八门黄道使,藏了不知多少凶险……他为了能带你走,冒险去见商恪,占了我开的酒楼,还把我的酒楼掌柜打了一顿。”
萧朔想起云琅托开封尹转交的那一封手书,心底翻起不知该苦该甜的滚热,在原地站定。
景王缓过一口气:“我劝他不要去,他说不行……北疆苦寒,要带你侍寝,夜里替他暖被窝。”
“家国天下烦得很,才子佳人又矫情。”
景王看着萧朔:“我不堪造就,顽劣得很,又没脑子。可看见你们两个生死百年,血路熬过来的情分,叫我很想――”
“叔父。”萧朔道,“我二人很好,不需要第三个。”
景王:“……”
景王:“很想现在找只机关木鸢,给你下点药,把你扔到云琅的床上。”
萧朔抬眸,朝他伸出手。
“……你还真想这么干?!”
景王愕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道貌岸然,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