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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王爷记仇的本事,当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云琅念天地之悠悠,满腔感慨,喝了口参茶:“小王爷,是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这般日日记着,念叨个没完吗?”

萧朔拿过云琅怀里的包袱,搁在榻边:“我能知道的事,自然会记得。”

云琅一怔,竟隐约觉得他这句话里仍有话,抬头看了看萧朔。

萧朔神色平静,转开话头:“我不曾给开封尹吃药。”

“我点兵回来,将诸事安置妥当,只等明日出征,回府见你已去了太师府。”

萧朔道:“我按你所说,在太师府外暗中布置车马,却无意撞破了潜行的襄王死士。”

“多亏你撞破。”

云琅扯扯嘴角:“你是如何说动开封尹的?”

萧朔道:“我对他说,商恪有伤,又兼心事郁结气血瘀滞,有性命之忧,今夜却被你一并拐去了太师府涉险。”

云琅:“……”

云琅:“?”

“开封尹听罢,呆坐一刻,忽然冲进通判房内,将通判死命摇醒。”

萧朔道:“我也才知道,开封府虽然秉公执法,编出一个全然合律法又不讲道理的案子,竟也只要一炷香的工夫。”

云琅一时竟不知该质问哪一句,按着胸口,稍觉欣慰:“你还知道不讲理……”

“我讲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