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参是你从阴山北面的谷坡里采的,那里林深树密,土地扎实,山参长得也比别处好,最为大补。”

云琅道:“只可惜你采了山参,却因为路滑坡陡,摔了一跤,不小心将这参磕破了。”

云琅看了看那一处山参上的破损:“品相坏了,价钱便要折半,连十两银子也卖不出……你有十五两银子,可最便宜的驽马,也要二十五两。”

少年脸色惨白,眼底灰暗下来,死死瞪着他。

云琅问:“你要买马做什么?”

少年嘴唇动了动,将山参死死抱进怀里,扭头便走。

“站住。”云琅起身,“装兔子的竹笼,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不要你们赔了!”

少年急着走,声音有些尖利:“一只兔子罢了,值什么……”

“值一片心。”

云琅道:“那兔子是有人送我的,我要好好养着,给它找清水,割嫩草。”

少年听不懂,莫名看了他一眼,还要再走,却已被刀疤魁梧的身形拦在了眼前。

“设局、讹诈、毁人财物,都是律法里有的。”

云琅道:“你方才说要报官,我们也可报官来判。”

少年在刀疤手中挣扎,眼中终于透出慌乱,紧闭了嘴,绝望地瞪向云琅。

“若要私了也可,找你们胡掌柜来,我有话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