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承父王遗志。”萧朔道,“惩奸除恶,雪耻报国。”
云琅叫萧小王爷用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嘴,愣了半晌,终归没绷住乐了出来:“好了好了……我长记性。”
两人离开京城日久,虽说留下的局面已足够参知政事师徒施展,却终归不能保证万全。
当今皇上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多年的苦心谋划,朝堂的势力根基,都不是那么容易拔除的。万一京中事败,他们今日杀太守,无疑就是将自己的把柄亲手递出去。
萧小王爷当真睚眦必报,叫他半真半假调侃了一句,这就要跟他抢着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当初先帝允过我,凡我所握兵戈,无论刀剑弓枪,皆可先斩后奏。”
云琅戳戳萧朔:“你跟我抢这个干什么?”
萧朔垂眸,将茶盏递进云少将军手里。
“再说,京中有参知政事师徒,还有卫大人,太傅也在。”
云琅喝了口茶,笑道:“我信得——”
话还未完,已被萧小王爷亲去了后面的一半。
琰王殿下向来持重,难得在商议军情的时候做这种事。云琅眼睛一亮,没忍住扯了先锋官的袖子,一颗飞蝗石射落了系着帐帘的绑绳,高高兴兴亲了一遍。
少将军的身子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好,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轻喘。
云琅咳了咳,仍目光晶亮,压不住嘴角笑意:“说正事,怎么忽然……”
萧朔抬手,侧头转向帐外。
“不妨事。”
云少将军刚被先锋官按在榻上亲,心情很好,扬声道:“白叔叔,你同小白岭说清楚。今日是朔方军云骑主将所请,药农若不敢下山,便将我的弓带去当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