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停在帐外,应了句是,快步去了。

“有小股金兵出城试探,袭扰我围城将士,不必交战。”

云琅换了个方向,又继续道:“有剩下的烤羊肉,送去城门前。派人对城内喊话,若想吃肉,朔方军有,勿伤我中原子民家畜耕牛。”

景谏话还不及问,心服口服,在帐外应诺,也回了营中安排。

云琅撑在榻沿,细想了想:“岳伯伯?”

帐外的人咳了一声,当即转身便走。

“我同小王爷好得很,我不曾欺负他,只是如今战事紧要,纵然饮了合卺酒,也不便洞房。”

云琅:“岳伯伯回去整兵罢。远则三五日,近则二三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小兔崽子,耳朵怎么还这么灵?!”

岳渠一阵着恼:“老夫不过是巡营至此,管你们洞房不洞房……”

云琅压着笑,好声好气尽力赔罪:“是是,岳伯伯记得整兵。”

岳渠原本还提了不少上好伤药来,此时竟全用不上,跌足叹气,扔给了门口把守的亲兵,转身便往中军帐里回去:“没有没有!问什么?整兵!还不快把那几个混球叫来……”

……

云少将军收了架势,笑吟吟同先锋官请功:“如何?”

萧朔迎上他眼中雪亮傲气,眸底暖了暖,覆上云琅额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少将军向来好哄,得了这句话便知足,撑着起身,去安排准备给药农的战饭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