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正准备蜕皮,又疼又痒,齐轻舟呲牙咧嘴:“你是胡医正的学生??多少年龄?什么时候进的东厂?”
小医正来之前受了师傅的嘱咐,这个皇子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能着套里,因此不敢大意,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一一仔细答了。
齐轻舟笑眯眯地,挺和善:“五年啦?那也不短了,就不知道点什么能止痛的偏方?本王听说胡医正研制的一味桐芦丸很是神奇。”
小医正低眉顺眼:“回殿下,那桐芦丸药性与这膏药相冲,使不得。”
齐轻舟又生一计:“唔……要不你、你把药放这儿吧,待会儿本王自己弄,让你每天上完课还往我这儿来回跑本王心里过意不去。”
小医正面色复杂。
齐轻舟不得不拿出他的皇子架子:“你这是信不过本王?本王自己的腿我能不着急吗?”
“哎回来,你待会儿回东厂的时候可是要经过长欢殿?你帮本王捎句话儿给宫里的掌事公公宝福,你说了他就懂了……”
推开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门外一把推开:“殿下要传什么话,不如臣亲自效劳。”
斜飞的英隽眉棱,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凤眸,削薄轻抿的红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
不是殷淮是谁?
作者有话说:
小皇子十五六,掌印二十二吧
第20章 上药
齐轻舟一怔。
自己的小把戏被这人逮了正着,有些恼怒地捶了捶被面:“掌印进来也不敲门!”
殷淮没理会,长驱直入,皮笑肉不笑:“不知焰莲宫是哪里招待不周,竟惹得七殿下一刻也不愿意待。”
眼神冷漠,语气嘲讽。
“……”齐轻舟想到自己在这儿养伤许久,吃喝不愁,此刻被人揭了短连连摆手,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掌印待我极好,我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殷淮静静盯着那张无辜纯良的脸庞想,呵,养不熟的小白眼狼罢了。
他眸心水光幽幽流转,竟也轻悠悠笑了,一双邪媚长眸内勾外翘,伴着那虚而不实的笑容反而更显得具有攻击性:“那臣怎么听说殿下今日频频提起回宫?”
丝袍轻扬,殷淮一步步走过来,气势太盛,坐在床榻上的齐轻舟不自觉稍稍往后退了几分。
他的皮肤太白,唇色又太红,显出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的感觉,但眉目依旧如画,殷淮眯起狭长的眼。
齐轻舟像是遭不住那沉甸甸的目光与假笑,眼睫颤着别过视线,无措的手又摸了摸鼻子:“我每天上药太麻烦了,一圈人都得围着我,我……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