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也笑了:“恭喜师父。”他听吴珣说过,师父的心境已经瓶颈很久了,但如今看来恐怕了空心境的桎梏已经松了。
两人把酒到天明,什么都聊,了空其实也是第一次摒弃徒儿心上人和太子这两个身份看待陆詷这个人的。聊天日出拂晓的时候,了空终于明白自家徒弟为何心心念念记挂着这个人这么多年了。
陆詷很通透,他有着莫说是这个年龄,甚至有很多方外之人都没有的通透,这份通透让他对待感情极为纯粹。而吴珣也是一个纯粹的人,甚至于他对万事万物都有着自己的标准是特有的澄澈纯粹。
了空记得自己小时候问过吴珣一个问题:“日后可莫要如此不设防,切不可事事都说实话,行走江湖定要防着点那些心口不一之人。”
而吴珣却是一个回答:“那我为什么不离这种人远一点呢?我可以不说,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说假话呢?”
所以剥开世人束缚在他们身上的层层外衣,这两个孩子本质上格外的相似。
“你若是专心练武,武功造诣也不会在圆圆之下。”
陆詷摇摇头:“我心念太杂不如珣儿,生在帝王家便已注定我的双手干净不了。我虽咸少杀人,但手中鲜血却只多不少。珣儿或许手刃过敌人,但他为国为民为忠为义,双手干净如初。”
了空莫名地觉得有些饱了,分明刚刚还觉得有些饥饿。不过这么说来,这两个孩子为对方开脱辩解的模样也极为相似。
“殿下方才说早就知道刺客有异,可贫僧观瞧那面容与圆圆无异,那殿下是何时看出那刺客不是圆圆的?”
“他说吃醋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陆詷笑道,“若是珣儿,怕是那侍从一黏上来就会冲出来,珣儿便是吃醋也是坦坦荡荡,从不矫揉造作。而且珣儿从不自称珣儿,不知道此人从哪里学来的词,但他太低看珣儿了。”
了空:“……”别说早点了,午饭看起来也不用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跟你们说死劫不会虐的,你们都不信我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