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银子,跪地边哭边磕头道:“俺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买了粮也守不住,把他给了您俺便去找他爹了。”要不是没了活路,哪有当娘的舍得撇下孩子,实在是活不了了。
刘翠花轻轻拉了一下徐渊:“大郎,这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
徐渊知道娘又动了恻隐之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可还有户籍?”
“俺叫魏小芬,今年十九岁,户籍有,有有有,大人您等我一下!”女人怕他们离开,竟然把孩子塞进长禄怀里,转身跑到一处废墟扒了半天,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木头盒子飞奔回来。
徐渊从这妇人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地契,房契,还有一家七口人的户籍。
“去年发大水,把俺相公,公婆,小叔小姑全都冲走了,只剩下我们娘俩侥幸活了下来。”
刘龄之:“你快去最后边那辆车上坐好,待会我让人给你拿些吃食。”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女人赶紧跪地梆梆磕头,这几个头磕的实在,把脑门都磕出血了。
刘翠花带孩子有经验,当年小丫也是三四个月被她带大的。这么小的孩子吃不了别的东西,得把米捣碎添上水在锅里蒸,蒸出粘稠的米汤给孩子喝。正好车上有炉火,也带着米面,老太太亲自捣米给孩子蒸了半碗米糊。
徐渊让小厮把米糊端过去,又拿了两张饼给大人吃。
小芬顾不上自己,哆嗦着手端起碗先喂孩子。那娃娃饿了好几天,温热的米汤滴进嘴里嘬的吧唧响,小手抱着妇人的手晃着脑袋还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