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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应该是在事前,但是周围还有其他小船, 傅星河昨晚自己都感觉视线里船晃荡得厉害。

嫁给皇帝就是这点不好,做点什么, 周围可能有千军万马听墙角。

孟岽庭倒是守信地放轻动作了,她目前只觉得大腿和胳膊有点酸痛。

傅星河咬了咬唇, 所以说暴君让系统忌惮、纳入危险指标的第一次,完全是因为他即兴发挥,不管不顾, 近乎宣泄愤怒。

昨晚情至深处, 孟岽庭抱着她道歉了好久, 说他第一次不该粗暴对待, 傅星河当时不上不下的,孟岽庭非要逼她原谅才给个痛快。她来不及细想,胡乱点了头。

技术不行算是缺点,但一个人哪能方方面面天赋出众。但孟岽庭他不是客观技术层面的限制,他第一次不管不顾把她往死里折腾, 在那时的孟岽庭心里,傅星河还不值得他怜香惜玉。

靠,狗皇帝挺警觉, 不然她今天一定要算旧账。

一阵脚步声靠近,傅星河一听就知道是孟岽庭,一直冷静分析孟岽庭技术的傅星河脸颊爆红,捏紧了被子。

孟岽庭剥花生似的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贵妃整个人比花生仁还红:“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岽庭探了探她的脑袋:“没烧。”

他最怕傅星河在他没有周全到的地方受凉,然后风寒,所以一路上严防死守,把傅星河抱回来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

傅星河眼睫水润,眼珠水洗过一般乌黑发亮,透着淡淡春意:“什么时辰了?”

“该用午膳了,见你睡得熟,不舍得叫你起来吃早饭。”

傅星河昨晚被孟岽庭逼着原谅,有点不爽,撇嘴:“难怪我这么饿,原来不给早饭啊。”

孟岽庭接过秋醉洗好的帕子,温度正适宜,盖上傅星河脸上,擦了擦,擦完脸蛋,给她擦耳垂时,用了三分力捏了捏。

他迫近,压低声音道:“是朕的错。朕以为昨晚贵妃吃那么多夜宵,今天起来不会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