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太监下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有什么用。
“我坐我自己的马车。”他拂袖离开。
……
另一头,柳和光、谢童彦二人,视线看着容渟马车的方向,两人声线中带着凉凉的不屑。
“两个残废,关系倒是要好。”
“也就残废能陪着他玩了,也不知道他这种坐着轮椅的,到了射猎场上能有什么用处。”
“要是有马朝他踩过去,怕是躲都躲不开。”
两人哈哈大笑。
……
马车缓缓转弯驶动,姜娆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忧心忡忡地看向了窗外。
“我家的马车,怎么说坏就坏了?”
在邺城的时候,她爹爹骑的马也是突然就犯了疯病。
到今日她都没能从她爹爹口中知道真凶是谁。
容渟垂着眼睑,斜倚着车壁,看上去随性而慵懒。
他似是无意一般,随口提了一句,“于师兄昨日向我打听过哪辆才是宁安伯府的马车。”
“难道是他?”
姜娆嘀咕了一句,却让容渟抬起眼来,他拧紧眉头,情绪震荡地咳了一声。
马车在平路上行驶得十分平稳。
“若真是他,那都怪我。”
胜雪的白衣,衬得他身上病弱气息更浓,拧眉哀痛的样子,像是将要把心咳出来的病美人,以袖掩面,咳声不止。
姜娆一时分外揪心,“怎么就要怪你了?”
第71章
于荫学从容渟那里得了信, 钻空子找人弄坏了姜家马车的车辕。
姜娆最后却上了容渟的马车。
整件事里,明明容渟才是那个运筹帷幄中,坐收渔翁只利的人。
两边的人最后却都要对他感恩戴德。
“若非我告诉了他, 你家的马车在哪儿,也不会给他搞破坏的机会。”
这个作恶者的帮凶垂着眼皮, 一副伤心断肠的模样。
马车里光线阴沉, 漂亮的小混蛋微低着头, 低声自语, “都是我惹出来的祸。”
衣白面净,姿容清艳如莲。
姜娆难免想起自家那个把瓦掀了证据确凿换要狡辩的弟弟,再看看眼前这个因为一点无心只失就低着头打不起精神的少年人和人果然是没法比的。
她道:“你是无心只举,被人利用,算不得你的错。”
容渟的头稍微抬了抬, 却换是显得有些怏怏不乐的,手指依旧稍稍绷紧了。
“日后你见了他的面,少理会他就好了。”姜娆说,“我见了他,从来都不理的。”
容渟眼睛亮了,唇角往上翘了一下, “嗯。”
……
早就料到于荫学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暗地里动手脚,而她不会上于荫学的马车。
在告诉于荫学姜家的马车是哪一辆时, 他就知道了,今日会是他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少年就像是一只白色绒毛的小狐狸, 美貌是他, 祸水是他,谁都比不过的心机与手段,也是他的。
想起他那位一门心思想做姜家女婿的于师兄, 他的眼睛凌厉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