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房安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我、我怎会教出你这么个不知礼数、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徒?”
说着,他对那几呆在原地面无表情,内心却无比懵的几个守卫说道:“你们给我将他拿下!拖出去,今儿我要好好替他爹娘管教管教他!”
“是!”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别人或许打不得他,但房安身为他的先生就是打得!就算打了,他家里人也不敢说什么。
见到那几个守卫朝着自己走来,杜晟心里慌的要命,他知道今儿先生是铁了心要教训自己,可他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小祖宗,重话都没听过一句更枉论挨打了!
眼见着守卫越走越近,杜晟心里一慌便什么也顾不得,什么都开始往外说:“林琅玉是靠着给忠顺王爷当兔子进来的,这是儿谁不知道?都不知道同人贴了多少回烧饼了,我说他几句、吓唬吓唬他还不行?就算是砸真砸到他了,那也是为学里除害!有他这么个先列,日后咱们学里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个兔儿爷呢!”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没人敢吭声,杜晟因激动而加重的呼吸此刻变得格外的明显。
刘曲、刘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事儿他们私下里说说也就完了,怎么这还捅到大人面前去了呢?
有几个好此风的小爷心里也是慌,这事儿终于是见不得台面的,若是传扬出去他们的事儿也难免不会被抖出来,到时候回家少不得一顿打!
这杜晟也真是,自个而作死何苦带上他们?
房安听了这话,就像是这砚直接砸在了他脑袋上似的,他知觉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杜晟继续吼道:“林琅玉是忠顺王爷养的兔子!您不信您看林琅玉脚边儿炭盆里的碳,那可是外头进贡来的,只有宫里和亲王府里才有的。而且他俩平日里就一直搂搂抱抱的,刚才我就是看他俩公然狎昵,实在看不过去才动得手!”
“他妈的放得什么屁?!”林琅玉怒了,他总算听出兔子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这人眼里自己同小王爷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么龌蹉?
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还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他扫视着学里的其他人,心里一时有些没底。这事儿如今是闹大了,若是传到前朝去,他林家还如何在朝中立足?
林琅玉狠狠的瞪着杜晟:“我和小王爷从小一块儿长大,清清白白的兄弟之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公然狎昵了?你口中那些污秽之词我等是听都没听过,想来是自己行为不端,所以看谁都觉得别人的影子不正!”
一旁的贤枢一声不吭,原因无他,他确实对林琅玉有着说不出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