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琅玉这么说,段子真也不住惋惜:“说句大逆不道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啧!再怎么活泼的姑娘,若不学会沉静下来,揣度人心,那就该过不下去了。”
贤枢沉默了片刻,道:“贤妃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不争不抢的,不去争我皇兄的欢心,而是去专心侍奉我母后、帮衬我皇嫂。”
“虽说在旁人眼中,恩宠不多,但同她一块儿进宫的几位娘娘里,就她一人封了妃,还是贵妃!想那徐昭仪得我皇兄多年宠爱,还诞下了三公主和五皇子,却照样只是个昭仪。”贤枢赞道。
“徐昭仪至少得了圣上几分真心,有了恩爱情分……”
而元春姐姐同陛下之间大概只有君臣之仪,至于夫妻之情想来是没有的,林琅玉心里又是一阵惋惜:“这种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段子真在一旁摇头感慨道:“还是做男人好!做姑娘,哪怕是生在皇家也摆脱不了嫁人的命运,一旦出嫁上有三层公婆、下有无数子侄,再来个妻妾成群的丈夫,这日子想想都难过。”
“所以,你少去祸害人家姑娘!”文曲星敲打他道,“听说前儿你屋里的锦桃又小月了?”
此言一出,贤枢和林琅玉都看了过来,段子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不过是意外。”
“次次都是意外?屋里放了那么多人,有了那么多次,愣是一个孩子都没保你还不长点心?”文曲星怒其不争道。
段子真是家中独子,郡王和王妃又恩爱,同林琅玉一样,他从未经历过哪些后宅里的腌臜之事,因而如今自己的后院也不知该如何料理。
“你这是养蛊呢?”贤枢无奈的吐槽,“打算让她们互相厮杀,幸存者给个封号?”
段子真既无奈又有些不耐烦道:“这女人之间的事儿,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要我说,你还是早些娶个正妻回去镇着吧!”林琅玉拈起一块儿糕点,“早些成了家,你这心思也可以收一收。如今是越发不像样了,还开始贪龙阳了!”
这话一出,林琅玉自己都有些心虚,他瞥了身边儿的贤枢一眼,发现这家伙倒是面不改色的。
“说起你那个齐国公府的二公子,我瞧着他最近朝着忠顺王府跑得挺勤的。”文曲星道。
贤枢一听,因怕林琅玉误会,连忙解释道:“他最近同我府上那个从江南带回来的戏子走得挺近,每每上门又是带着齐国公的门贴,我若是驳回去,岂不伤了齐国公的脸面?”
“哪个戏子?那个唱乾旦,扮相不俗的那个?”林琅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