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远很快喊了两队人来,卫军快速分成几波,沈惊晚说谁也不准放出去,一定要拦住,围得严严实实。
卫军得令,大院快速关了门,如铁通一般水泄不通。
沈惊晚走向赵姨娘,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她的双目,冷笑道:“姨娘应当不介意我这么做罢?还要劳烦姨娘不要轻易走动才是,免得有嫌疑洗脱不掉。”
赵姨娘被盯的如芒刺在背,讪讪的笑道:“自然不会,我走做什么?莫不是晚姐儿觉得是我偷的?”
沈惊晚靠近了赵姨娘几步,附耳在她肩头淡声道:“难道不是吗?”
声音只有二人可闻,却听赵姨娘猛的咳出声。
赵姨娘面色青紫,喘息大了几分,谑笑科诨道:“自然不会,晚姐儿尽管去查,若是真在我们西院查出来,我也自然不能包庇那个小杂种。”
沈惊晚付之一笑,面含讥讽:“如此最好,我可不想在姨娘房中搜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旋即利落转身,面向众卫军,面色冷厉:“查,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那一刻,恍惚中叫众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色沉稳冷厉的如同战场上发号施令的女将军,潇洒大气,震的众人久久未曾回神。
赵姨娘面色更是铁青,嘴唇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她竟是第一回 有了压迫感,这压迫感的来源还不过是同沈惊月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片子。
她绞着手帕,使劲的扯着,双腿打颤,却在人群中看到了院管周瑞冲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她忽而明白了什么。
心豁然明朗,她冲周瑞微微弯了弯唇角。
赵姨娘的心安定下去,周瑞绕过最外围人群走到她身后。
沈惊晚提起裙裾,缓缓蹲下身子,单手支在膝盖上,看向来福,循循善诱:“你来府中也有几年了,自然知道府中的规矩,大夫人从未苛待过你们下人,你若是老实交代受谁教唆,这件事自然也不能落你头上,我们断不会为难你。”
来福惧怕的看了眼沈延远,只听卫国公咬着后槽牙道:“老实交代,从轻发落,否则我打的你皮开肉绽!决不轻饶!”
来福眉睫颤了颤,心里有些动摇,犹犹豫豫的寻找着什么人,终于在看到赵姨娘后,眼神闪烁,张嘴就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赵姨娘替他求情。
“韶郎,来福在咱们前院做了这么多年活,这个小子手脚利索,而今犯这种错想必都是为了他的八十老母。不如这样,问他将东西卖谁了了?从银钱库取些银钱,将东西赎回来,瞧着瞧着要到您的寿辰,实在是不当见血,晦气。”
却见来福忽然要张的嘴倏然闭紧了,周瑞正冷笑着匿在人群中无声警告他。
来福眼中露出祈求的神色,倏地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