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根球杆,弯腰,挺直身板,将球杆架在虎口凹处,瞄准了白球。
“啪嗒——”
白球撞向一颗位置刁钻的红球,几个折线下来,红球径直掉入洞中。
“是,我惹的。”
他话语冰冷,听不出感情,换言之便是:那又怎样?
赵丞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包厢的温度也遽然骤降。
林灿和另外两个摄影师相视一眼,低头示意他们别说话。
这可是赵导都要恭称一声“公子”的人,谁知道他背后的大佬是谁,再加上之前吴炫傻了吧唧地扬言要与他拼爹,他丝毫不惧不怵,更让他们坚信阚冰阳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
赵丞夹在这群年轻人之间,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法言说,但他毕竟要撑这个场,只能道:“我喊人去把她找回来。”
吴炫一听,摆手道:“不用,我去。”
他正要出门,阚冰阳忽地叫住他:“吴炫。”
吴炫:“怎么?”
阚冰阳抬起身体,拿起一旁的巧克粉,在杆头轻轻擦试着,“既然是我惹的,那就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去做什么?”
这话一出,言简意赅,立场鲜明。
吴炫俨然就从一个首当其冲的男二号直接变成了领盒饭的电灯泡。
他嘴角一抽,整个人僵在那。
不等他反应过来,阚冰阳“砰”地一声将球桌上仅剩的最后一颗黄球打入洞中,然后将球杆随手一扔,掉头大步离开。
迟早要哄,
不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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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呢,叶萦萦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花间冢的后院。
整个酒吧都坐落在山脚,依山傍水,不过几步,就是蜿蜒溪流淙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