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半天才迷蒙地睁开眼,紧接着看到了另一张床上与她面对面的温之信。
陈浠惊了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出差,因为暴雨与酒店的原因,她和温之信暂且住在一间房间里。
屋子里的窗帘拉得掩饰,但依旧留有一丝缝隙,借着缝隙传来一点光,陈浠发现面前的人眉心的褶子非常明显,呼吸也有一些沉重。
她伸手试探地摸了摸温之信的脸和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陈浠伸手推他:“喂,温之信,你发烧了。”
温之信的呼吸平稳了一点,眼皮抖了抖,又静了下去。
见喊不醒,陈浠没有耐心再磨蹭。她套上外套下楼询问有没有退烧药,结果却发现酒店前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景观喷泉在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好像恐怖片里的某个场景。
陈浠头皮一阵发麻,暗骂这破酒店没一个方面是靠谱的,最后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叫了跑腿去买药。
回到房间里,床头灯的光映出温之信额头上的冷汗。
陈浠把空调温度调高,去卫生间用冷水打湿毛巾,替温之信物理降温。
药很快就送过来,一袋子消炎药、感冒药、退烧药,陈浠看了看说明书,又咨询了一下客服,最后只拆了一盒退烧药。
除了很久以前照顾过弟弟,陈浠哪里照顾过这么大个人,忍着困意与烦躁,陈浠又去把酒店的水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又烫了一遍,烧好热水后找了个纸杯把水倒进去晾凉,然后把药和温水都放在床头柜上。
再之后,她毫不留情地把温之信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