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阴阳怪气道:“挂这么快干什么,怕我听到你们组的什么机密啊。”
温之信双唇紧闭,没回答这个问题。
陈浠嗤笑一声,准备关灯睡觉。
两个人老实地躺在各自的床上,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趟出差使人身心俱疲,陈浠一点也不想动弹,干脆顶着半湿不干的头发入睡。温之信能清楚感受到不远处的潮湿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过了会儿,他重新把床头灯打开,支起身子看着闭着眼的陈浠,问道:“睡着了?”
陈浠翻身背对他,迷迷糊糊地说:“睡着了。别烦我,我困死了。”
“你把头发吹干再睡。”
陈浠不回他了。
温之信看起来有点愤怒,唇线绷得很直,盯着陈浠的背影看了一阵子,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穿上拖鞋去了卫生间,把吹风机拿来插在了两张床中央的插座上,开了风对着陈浠的头顶吹。
陈浠没睁眼,但往被子里缩了缩。
温之信怔了一下,伸手探了探风,最后绷着脸把吹风机调整成暖风档。
事后陈浠评估,认为温之信有极大的做高级理发师的潜力,因为她那天是在充斥着耳朵的呼呼声中舒适睡着的,不过可惜的是睡得并不安稳,陈浠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和酒店外同样大的雨在她的脑海里瓢泼,牛油果色的画面以及呛人的味道频繁出现,有人作壁上观,有人嚎哭,也有人呼喊无门。
破碎的画面不断闪现,最后她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