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上她的扣子,吻她的肩膀,说:“如此春宵,还是留待洞房花烛吧。”
所以答案是不会。
刘琰去得也匆匆,房间里归于沉寂,青禾看着落在地砖上的月光,闭上眼。
赐婚的圣旨来得很快,良妃震惊之余,不忘来问青禾情况。青禾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母妃,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良妃自然不愿意青禾嫁入皇家,后宫是什么样,她最清楚,勾心斗角,争夺皇帝的宠爱。即便今日说爱,明日又未可知。一辈子几乎是葬送在这宫墙之中。
若是有母家,尚可以安慰自己,是为母家荣誉而斗。可她们娘俩,哪里需要为母家荣誉而斗。
可是事已至此,新帝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娶她做皇后。似乎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便只好自我安慰,“柳柳,兴许……兴许他心里有你。”
在这宫里待了半辈子的人,却说,一个男人心里有你。这话好似说人死能复生一般。
青禾仍旧眼神没什么焦点,长长叹了声,是,也没什么。她擦去眼泪,嫁一个皇帝是没什么,嫁一个不爱的男人也没什么,可是强迫她嫁的那人是十一哥,就很有什么。
青禾攥着那道圣旨,轻声啜泣,抱着良妃,更是泣不成声。
良妃轻拍着她的肩,“是母妃不好,母妃拖累了你。”
“不是。”青禾疯狂摇头,“母妃,你若是不在了,我定活不下去。”她已经失去一个十一哥,不能再失去一个母妃。
人活一世,仅有那么一点东西值得守护了。
册封皇后,礼节繁重,又因是新帝的皇后,更是要大办。这些日子,刘琰每日都来找青禾,与她闲谈几句,给她带一些吃的喝的玩的。
明明和从前是一样的,可是青禾她总是苦着一张脸。
青禾扯出一个笑容:“我应该笑吗?可是我笑不出来,多谢皇上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