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苏点头,“十五金。”
玉鸾:“……”
她正要掏钱给他,却听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才一个姿容美艳的女子去了哪间?”
这声音竟是郁琤身边的盲谷?
“侯爷,掌柜说那妖女进了楼上倒数一间。”
盲谷的声音无不幸灾乐祸。
玉鸾也不知为何心口陡然一慌,她竟下意识地往一扇屏风背后躲去。
蓟苏皱起眉正是诧异,下一刻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接着一把利剑架在蓟苏脖子上。
蓟苏呼吸窒了窒,抬眸看见了那位颇是气势汹汹的镇北侯。
郁琤抬眸,往屋子四下扫了一眼,最终目光又回落到了蓟苏身上。
他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蓟苏迟疑道:“我与玉鸾打小青梅竹马,一起在禄山王府长大……”
剑刃入肉少许。
郁琤冷嗤:“原来你就是桓惑走狗?”
蓟苏“嘶”了口凉气,“但其实……玉鸾一直把我当亲阿兄看待,比亲阿兄还要亲的亲人。”
郁琤听了这话松了松眉心,这才神情微缓,令盲谷撤剑,“原来是大舅兄,快快请起。”
蓟苏:“……”
屏风后的玉鸾:“……”
郁琤的手落在蓟苏腕边,作势要扶。
蓟苏很显然察觉到他要试自己腕脉的手势……
蓟苏亦是假作神情放松,然后在起身的瞬间陡然身体一转灵活地翻出了窗口。
他的轻功确实是出人意料的好,以至于一屋子人都未反应过来。
郁琤掌下捉了个空,下一刻翻脸如翻书一般,阴沉命令人追上去。
他现在几乎敢肯定,先前那段时日经常出入镇北侯府的虫豸就是这个男人。
郁琤转而又瞥向屏风后,“你这是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玉鸾见他早就发现,尴尬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郎君……”
她见他神色很是不善,低声道:“郎君怎在这里?”
盲谷没好气道:“侯爷知晓你进宫去,便马不停蹄要找你,还没进宫就发现你又离开了皇宫进了这家茶楼,生怕你有个什么好歹,没想到你在会男人。”
“郎君,蓟苏方才说的是真的,我一直都把他当做亲阿兄。”
玉鸾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郁琤冷冷地睨她一眼,“解释给我听做什么?”
他根本一点也不吃醋。
“只是你们亲如兄妹说话为什么要关着门?把门开着说话会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