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人类能够创造系统吗？”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叶铭收回视线，望向极为遥远的浩瀚星空。

“目前，我们的前进舰队已经抵达了寒霜星系之外的最后一个空间跳跃星系，阿尔法星系。该星系极小，且跃迁点很近，属于典型的通道星系，按照前进舰队的速度，最多两天，就能够穿越该星系，抵达寒霜星。”

“或者说，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最后就是……”杨文志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着她的机械身躯，叶铭脸上笑意不断。

“前敌指挥部，你部所提交的阳光行动已通过，现授权你部进行阳光行动的全权指挥权，祝你们好运。”

伊塔不停地用她的面部显示面板显出各种表情，表达着她对叶铭的“鄙视”。

“倒杯水。”

相较于伊塔，艾塔的声音更加沉稳，知性。

“这个……一千零一艘也是一千艘以上，十万艘也是一千艘一样啊！”奥拉夫的脸上升起不满，他望向四周，试图争取众人的同意：“大家说是不是？”

其余人也纷纷坐下。

“但我们也不能否认，智脑有值得研究的地方。特别是……艾雯提出的设想。”叶铭轻轻抿了一口茶后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既然智脑的主脑空间中，有那么一个连接数据的奇点……那么，超级模拟中，连接数据的奇点，又在什么地方呢？”

这一点也提醒了他。

“你觉得我是T800？”

“但你不一样，系统不一样。”叶铭微笑着摇头：“如果说，地球的命运像超级模拟中所展示的那样，会在未来的某一年——好像是2077年——遭遇危机的话，那么系统的降临，你的到来，便是为了拯救人类而来。”

“我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叶铭缓缓点头。

奥拉夫急切道：“那还等什么呢？”

很显然，敌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叶铭不知道伊塔将会用什么方式去找数据奇点，毕竟……他隐约有感觉，“未来”的人类送系统和伊塔过来，是加了无数限制的——最起码，伊塔就没有调用对系统底层逻辑的权限，她完全不知道她的“配置”如何，规则怎样。

伊塔陷入长久的沉默，以至于一度让叶铭认为她死机了。

……

面部显示器打出一堆乱码后，伊塔给叶铭倒了杯水，随后坐到了他的面前，完了露出一个气鼓鼓的表情。

而星图上，除了人类舰队之外，还有三个几不可见的小红点静静地停在前进星门的方向。

既然未来的中央电脑能够诞生出伊塔，那么现在的艾塔……是否也必然会“诞生”或者“进化”出伊塔？

……

终于，伊塔的眼皮动了动。

“第二，敌人的图拉号，是极为宝贵的，因此他们才会和我们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因为人生当知来处，为你弄清楚身世，是我长久以来的夙愿。现在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猜想，我当然开心了。”叶铭双腿翘起，呵呵地笑着回应道：“你现在在哪？”

“而根据高维探测器的显示，敌人已经有海量的战舰通过跃迁抵达了寒霜星。”

这一路行来，超级战舰显然是不可能跟上的——它就没那个能力。

“喂！你在使唤一个教授！”

而战斗结束后，人类的战舰便马不停蹄地穿越星门，朝着主星路的方向而去。

杨文志微微一笑，但立刻，笑容便化作了严肃：“我有个想法。”

“找到超级模拟中的数据奇点，大概就能够，确认系统在什么地方了。”

这五支舰队，分别是大小熊座，仙女座，唧筒座，以及猎犬座舰队。

伊塔的脸上露出了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沉默了数秒后缓缓道：“如果非得给一个准确的答案，那必然是人类。”

杨文志收起文件，缓缓落座。

“纵观敌人这三艘图拉号在这些天来的行为，我认为有三点原因。”

“接通。”

随着杨文志的声音，会议桌上也升起了最新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