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了皱眉毛,停下脚步裹紧了陆乐晗身上的披风,转头不耐烦地冷声问道:“何事?”
李成图行礼请安抬眼看了陆乐晗一眼,正准备说话,皇上上前一步防在陆乐晗的身前,挡住李成图的视线,语气冷硬,说:“有事稍后再说。”说完搀着陆乐晗的胳膊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陆乐晗的肩膀碰到李成图的身体,抬脸看了他一眼,咳了两声收回目光跟上皇上的脚步。
李成图眸子暗了暗,双手握拳紧紧攥住,手心被指甲划出丝丝血迹,痛彻心扉这才松手,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定定站着。
自打这人进宫之后,原本就有些耽于政事,凶暴残忍的皇上更是暴虐无度,甚至只要和这个人有关的事情全部亲身上阵,若是有一点点不满意的地方会直接取人性命,连一字解释都不愿听,可见是将这人宠到了极点。
回到盘龙殿之后,许太医已经气喘吁吁地侯着了,也难为了许太医五十岁的年纪竟然还要如此随传随到,看这煞白的脸色想必又是被十九提溜着领子拽过来的。
皇上秉退了众人,扶着陆乐晗靠在床边,淡淡地抬头对许太医说道:“今日一直咳嗽,许太医来把一把脉吧。”
身体有了依靠,陆乐晗立即甩开皇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面容冷淡,看向正擦着额头上汗水一个劲哆嗦的许太医说道:“麻烦许太医了。”
皇上也不恼,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走到一边,说:“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点不见好转,若是有脑无脑一个样的话,那就不必浪费粮食了。”
许太医浑身一抖,立马跪下去,头磕地砰砰响:“下官惶恐。”
陆乐晗冷声说道:“不知三皇子适才寻皇上何事,还请皇上国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