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陆乐晗平静的脸,低低叹了口气,说道:“景睿。”
陆乐晗撇过脸拒绝跟他说话。
良久,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出了殿门,站起身来去搀扶还跪在地上的许太医,慢慢开口:“许太医,连累你了。”
许太医也不客气,借着他的力道摇摇晃晃站起来,接过陆乐晗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声音故作轻松:“没事。”
陆乐晗抓着许太医衣袖的手慢慢收紧,低沉着声音说道:“许太医,我恨啊。”情绪的激动又引起了他剧烈的咳嗽,两眼上翻,即将晕厥过去的样子。
拽着他的胳膊固定住他的身形,许太医在他腕上搭了两指,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无奈:“徐大人胎里带的毒本就难解,现下忧思又重,这咳疾总也不见好。”拿下手指,叹口气说道,“景睿,不要为难自己。”
陆乐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声音里带了无尽的恨意,咬牙说道:“为难自己,许太医,哪里是我为难自己。”
许太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扶他躺倒在床上,开口:“景睿,慎言。”
陆乐晗扯开嘴角苦笑:“许太医,慎言?许太医可见过我受罚?”
许太医一愣,面上沉重起来,曾在御花园被叫去诊脉,那时徐景睿与圣上争吵,气急之下喊出了不敬的话语,自己当时骇得几乎要惊呼出来,最后竟然是皇上低三下四跟着徐景睿身后赔礼,看周围人平静的表情,显然这种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景睿,我与你父亲交好一场,你若是有……我定会站在你这边。”许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外面凑近陆乐晗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