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谢常殊面前,温温和和道:“不然怎么能遇见哥,怎么能……在哥的衣服上添上我的心意?”
听虞枭说话,总觉得自己应该在河边草地上抻着懒腰晒太阳。
谢常殊怔愣。
虞枭轻叹:“我总想为哥做点什么,但哥太有钱了。”
谢常殊飞快道:“放屁,我穷着呢,再说我又不拘这些……你随便做做点什么都是好的。”
说着急忙错开视线低头去拿练习册,小指竟微微发颤。
阳光灼目。
两人凑着脑袋看题,周围一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暖气铺开,越发清晰。
谢常殊摸了摸鼻尖萦绕不散的气味,不成想越挥越浓,好像整个屋子的香味都朝他扑了过来。
“你换沐浴露了?”
虞枭只轻轻嗯了声,谢常殊也没多问。
谢常殊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一直是山菊香,闻起来清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青涩和清甜,虞枭先前一直和他用的一样的,现在却换成了更淡却更悠远的一种香。
明明很好闻,却让他鼻头莫名酸了一下,蚂蚁戳刺似的,是纯生理性反应。
但换沐浴露不是大事。
谢常殊看题花了三分钟,拿了草稿纸开始边写边讲。
谢常殊一直很喜欢虞枭的手,细长且指节分明,却不知他自己的手毒药般吸引着别人。
那是一双天生适合执笔的手,指甲长而宅,手指瘦削白净,毫无瑕疵。
光看手会猜测主人是一个很安静的人,至少不该拿棒球棍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