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程难受得开始咬萧缙的手,牙尖磕在掌心流出湿漉漉的水痕。
即使如此,牙齿也咬不出什么力气,卡在萧缙的虎口边,露出脆弱,光色淋漓的后颈。
他浑身烧得像放在火海里滚的烙铁,难受却使不出什么力气的拱着萧缙。
萧缙捋开晏程贴在脖子后的湿发,反复磨着发尾。
晏程抵在虎口的嘴巴仿佛一条失水鱼,用力呼吸,喷出的热从指尖连到萧缙的心口。
萧缙整个人也热起来,意志开始动摇。
晏程抬眼,脖子枕在萧缙的掌心,求助的望着他。
高热持续期,也是oga重要的阶段。
萧缙舔了舔干涩的唇,余光扫向狼藉的地板,把晏程翻了个角度。
已经变浅的痕迹再度印上深刻的,永久的。
窗外的黑夜过去,日光又晃了一圈,日落西山,春末后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没能享受好天气的晏程就像钉在砧板上的鱼肉,耳边恍惚传来水浪怕打的声音,急缓骤歇,激流勇进,听得他耳膜鼓鼓作响,都听出了幻觉。
直到他觉得声音听了,但又没停。
颈后钉着尖牙,人被固在阴影下,泛红的视野望着垂在地板一角的窗帘摇摇晃晃。
窗帘摇晃,人也摇晃,入眼的一切都在颠倒。
助理已经把洗好的衣服送到门外,没进去,放在旁边的柜子里,方便老板拿。顺便又稍来老板电话里交待买的药,消肿消炎止痛,他还是十八岁一枝花青涩单纯的年纪,看不懂,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