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过头,因为回头会耽误很多时间。
对方的枪带起会让草木自行弯折的风啸。
身体内部防御装置让我无法在凛然的杀意中背部肌肉得到松弛,即便我保持着神闲气定的姿态,还是做不到控制我每条神经反应,说到底,这是从远古留存到现今,保留在人体内对于危险会产生警觉和抗拒的这种天生的本能。
很多人都得依靠这本能才能活下去。
接着,我看到了在黑夜里,除非奇迹才会出现的光亮。
来了。
……
回到上午五点半。
这并不是温暖的早晨。
现在是冬末,窗外还是黑的,会让人陷入对于时间概念的混淆。早晨的冷气让人不想离开被窝。我已经缺乏一定的自制能力,或者说,那种严酷得如同士兵要遵循一切铁则的自律精神,把烦躁的手机闹钟摁下之后,我又缩回被窝里面,继续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闹钟又继续响了起来。
带着轻微烦躁郁闷的心情,我把手机闹钟重新关闭,慢慢地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今天一整天需要做的事情也在我的动作间,就像是在我脑袋里列起清单一样一项项地在我脑海里像卷轴一样自动翻滚着。
今天要上班。
这是重点。
上班如何混日子,大概是每位奉持着新犬儒主义的人们都会思考的问题。换句话,也可以说,这是要处理如何纵容自己对待上班消极的态度的问题——既不能太努力,也不能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