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玙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过来了。
两周出差虽然有老师代课,但工作一积压起来简直像一场雪崩。
他的手在改作业,眼睛在看试卷,耳朵听着主任的念叨,还得时不时回应一声同事的询问。
温郁本来想了两三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过来,这会儿找了把凳子坐在闻玙办公桌旁边,很自然地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闻玙这些天想温郁想到心痒,恨不得把他捞怀里好好亲一口,偏偏一回来手头全是工作,还是翻卷子的时候才抽空看他一眼。
委屈的不行。
温郁看见他这样就想笑,伸手捞了根红笔试了试有没有墨。
“数学组允许别的老师帮忙改卷子吗?”
闻玙长松一口气,把面前三摞本子匀出一小摞给他:“拜托了,等会一起吃饭。”
温郁抽过答案扫视过去,久违地改起作业。
有些老师会直接把答案下发,大部分活儿交给学生们来解决。有时候一个数学课代表帮忙改卷子忙不过来,再临时叫两三个顶上。
闻玙有他自己的坚持,他也不多问。
试卷和练习册从桌面堆到置物架上,两人埋头改了许久,竟然都顾不上说几句话。
俗言小别胜新婚,谁想到在这儿变成小别胜加班。
温郁重新遇到闻玙之前,感觉自己清心寡欲很多年,说是随时能出家也不为过。
偏偏一坐到这个人身边,他就能感受到荷尔蒙的躁动和召唤。
所有的渴望卷土重来,让他口干舌燥。
醒醒,这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