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躺在病榻上,念及往事,一时几乎有些怀念:“他如今可真是太无趣了……”
老主簿不知他在想什么,稍松了口气,低声道:“您往后……最好少唬王爷一些。”
“怎么。”云琅忍不住好奇,“他终于要亲手揍我了吗?”
老主簿忙摇头:“倒不是。”
老主簿有些心虚,看着云琅,干咳一声:“总归是为了您好……”
云琅不明所以,他才醒不久,也攒不出多少力气,胳膊一松躺回去:“知道了。”
老主簿终归心有余悸,将锦被替他细细掩实。
毕竟……就在今早,王爷已下了决心。
无论云琅以后有什么欲壑难填的妄念,都要先让云小侯爷推己及人,自己先试上一回。
老主簿特意找来的衣裳,如今就挂在小院墙上。若不是云琅这两日都睡在书房,定然早就看见了。
“我们对外说,是您伤重得快不行了,眼看要在府里断气,故而抬来了医馆。”老主簿悄声道,“势虽然做得足,头一两日却还可能会有人探虚实。”
老主簿不敢细想云小侯爷看见后的情形,清心明目,转而说起了正事:“梁太医会设法周旋。到不可为之时,您只管吃了那一剂药,其余的都不必管。”
云琅在府里已听得大致清楚,点点头,捻了下袖中的小纸包:“知道。”
“梁太医是杏林妙手,医馆开在城内,轻易又不出诊,高官显贵也多有来登门拜访的。”
老主簿低声道:“即便有找您来的,也不会叫人生疑,只管放心。”
云琅轻点了下头,将那一小包药粉往袖子里塞了塞,侧身道:“正好,我也有些事。”
老主簿向外看了一眼,点头:“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