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次说的,上了战场喝的那种烈酒?”

老主簿一阵为难:“还不曾,那酒酿得粗劣,汴梁是不卖的……”

萧朔闭了闭眼,用力靠向椅背。

“王爷,您伤处尚未收口,不可受压。”

老主簿忙拦他,有些着急:“这不是梦啊,您的确同小侯爷拼出了如今这般局面,那誓书叫开封尹看过了,是真的,给藏小侯爷的密室里了。您护住了小侯爷,殿前司和咱们府上都没事。什么也没弄丢,一个人都没出事,都好好的……”

萧朔阖了眼,低声冷嘲:“我几时竟有这般好运气。”

老主簿话头一顿,被萧朔的话牵动心事,胸口蓦地满溢酸楚,竟没能说出话。

“如今府外。”

萧朔道:“朝中是何态度?”

老主簿没料到他忽然问这个,一怔,揣摩着道:“不很明显,皇上——”

萧朔平静道:“皇上拿捏不准,一时竟也没了处置。只将诸事搁置,说是大理寺不慎走了睡,叫开封尹草草结案了事。”

老主簿张口结舌,看着这几日都不省人事的王爷:“正是,您如何知道的?”

萧朔:“京中无事,反倒比前阵子更为平静。府外的确有些探子徘徊,但玄铁卫严阵以待数日,却无一人来探。”

老主簿瞪圆了眼睛:“正是……”

萧朔用力按了下眉心:“大理寺卿日日来问,前几次递的还是自己的名帖,今日终于横了心,送了一份集贤阁阁老杨显佑的手书。”

老主簿错愕无话,竟不知该不该应声,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