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单手拢着云琅,将他轻放在榻上:“无关紧要?”

“都过去了,有什么要紧的。”

云琅有些冷,搓了搓手:“我若早知道找个玉麒麟要牵扯这么多事,都不叫你去找。”

比起那些事,云琅倒是对参知政事的学生更留意,细想了想:“如此说来……当初商侍郎叫大理寺诬陷,获罪流放,其实还是受了你我连累。”

营帐毕竟不比暖阁,帐中拢了数个火盆,仍难免透风,有寒意缓慢渗进来。

萧朔拿过裘皮,替他覆上:“你受我连累。”

云琅就听不惯这个,烦得皱了皱眉,一口叼住了萧小王爷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腕。

萧朔腕间结结实实一疼,轻叹一声,拿过块新鲜的点心,换出了自己的手腕。

云琅当时便想去打断参知政事,偏偏不便出面,就知萧朔难免又受当年事牵扯心神。

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云琅极力瞒着萧朔,如今竟全叫这些知情故人抖落了出来。

云琅想想都愁,飞快叼走了点心,扯着裘皮蒙了头,转身背过去:“你若又要说什么对不住、亏欠之类,不如自去城墙根掏个洞,对着里头把这些废话说完了,再回来见我。”

萧朔看他闷闷不乐地折腾,眼底一寸寸浸过温色,轻轻扳住云琅胸肩。

云琅蒙着裘皮,瓮声瓮气:“为何不去?”

“不妥。”

萧朔道:“连将军修了一夜,终于修好的城墙,你叫我去掏个洞。”

云琅:“……”

“况且……我受少将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