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白羽箭、一席亮银甲,单人独骑就能力挽狂澜的将军。

“非是我不问。”

岳渠静了良久,视线落回白源身上:“我若问了,要他怎么答?若他说不是,你们认错了,你们可受得住?”

那将军打了个颤,怔忡良久,深埋下头。

“无论是不是那臭小子回来了……”

岳渠低语半句,忽然笑了一声:“既然没人来找你们,说明现在还不是云麾将军该出面的时候。”

此前白源送来的消息,说来的那两人一个是宫中皇子、一个是禁军将军,来云州城是同庞家人见面,共谋大事的。

如今朔方军几乎尽数扎在城外,只要这两个身份还在,云州城门就不敢关。

只要这两个身份在,庞辖那里就掀不起风浪,应城里封着的襄王所部与金兵就会始终惊疑猜测,惶惶不可终日。

将军们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实在忍不住,此时个个低了头,不再出声。

岳渠扫了一圈,不耐烦摆手:“好了,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等着!”

“寰州城与朔州,一来一回近二百里。”

岳渠看着白源,语气缓了缓:“你说得那位庞家人的贵客、京里来的皇子,他身子好不好,这些年又添没添过什么伤,禁不禁得住这么折腾?”

白源静了片刻,慢慢道:“已比过去好得多了。”

“什么叫比过去好得多。”岳渠皱了眉,“若是有那种过去当胸挨过一剑、雪地里冻过三宿,回来又不要命的藏着伤打仗,打下三座城坠马一头昏死过去险些没了性命的人,如今岂不是怎么休养都比过去好很多?”

“……”白源苦笑:“岳帅——”

“不过打个比方,又没问你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