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渠催促:“快说。”
白源叫一个帐子的人屏息凝神牢牢盯着,险些叫这些灼灼视线盯出个洞,半晌只得无奈道:“我出城便来见岳帅,只穿过营盘时见了一眼……驭马巡营倒还无碍。”
云琅这些天不辍调养,参汤日日补着。虽然根基伤损得重,仗着当年底子、浑厚内劲,已与常人大致无异。
只是换了常人,数百里的鸿翎急报,连人带马跑到地方便力竭昏死过去的,也原本再正常不过。
更遑论还在这种时候,三箭连环先声夺人,彻底震碎了铁浮屠的锐气。
若没有那三箭,纵然能凭赫赫军威镇住金人,不拼那注定两败俱伤的一仗,也绝不可能将两支铁浮屠生生逼进应州城里包了圆。
“……他还巡营?!”
岳渠瞪圆了眼睛:“自己什么情形了还巡营?你还把补药往我这送!还不快给那没轻没重的臭小子——”
“岳帅。”白源尚要帮云琅遮掩,讷声道,“当真不是……”
“行行,不是不是。”
岳渠摆手:“是宫里头的皇子,是不是?老子利欲熏心,见风使舵,就想贿赂宫里的皇子,快把补药送过去。”
白源:“……”
有他开头,一旁神骑营将军也再忍不住,干咳一声:“我们……也想贿赂皇子殿下。”
白源一阵头疼:“方将军——”
“弟兄们没什么好东西,当年答应少……呸呸。”
神骑营将军飞快改口,掌了下嘴:“当年谁也没答应,就是大家一拍脑袋,想找一副最好的马鞍,疾驰千里追袭也不硌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