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孝川想把精力放在赚钱上,为此牺牲所有消遣也可以。再加上童年缺失这一因素。游乐场也不是什么必须去的地方。
猛然下降时,骆安娣与前后排其他乘客一起发出了尖叫声。
她只是寻常的喊叫,他却在那一刻不由自主违背了之前约束自己的规则。齐孝川紧紧握住骆安娣,她回头看向他,那是最能扰乱他思绪的笑靥。
骆安娣说:“很害怕吗?”
他望着她的眼睛。精神素质好到就算坐在跳楼机上也能正常参加高考的齐孝川说:“嗯,很害怕。”
模糊不清的风景中,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握住他。心的一夕九起中,他在心里试着将贪求和眷恋合理化。
离开过山车的座位时,齐孝川还真有些不适应,骆安娣与工作人员道谢,追上来时询问道:“还在难受吗?要不要去洗手间?”
他摇头,随便地坐下,默不作声想把被迫翻江倒海的小脑重启。见他毫无预兆地精神放空,她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无可奈何地发笑。
骆安娣突然而然地伸出手臂,将他的上半身揽进怀抱里,用宛如灯泡外壁般温暖的声音说:“没关系,休息一下,慢慢就好了。其实我也有点不舒服。来,给你治愈之力——”
齐孝川动弹不得,脑海里有数十种应付方案,主要为立刻推开她并抱怨“热不热啊”、假装接电话然后直接脱身以及冷笑着阴阳怪气“还治愈之力咧,又不是什么电子游戏”,剩下的也都大同小异,至多只是推人角度和嘴巴犯贱具体内容的区别。
明明立刻就能作出判断,他却无缘无故地陷入迟疑。骆安娣好像经常拥抱别人,小时候在其他人嫌弃的情况下拥抱了运动会上呕吐的女同学,长大后又好几次抱住过受打击的高洁。治愈之力是真的存在吗?或许真的有也不一定。
终于轮到骆安娣对他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