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档子事,要想评判出最佳对象很难,但善于侍奉到虔诚的终归不会是输家。
到最后反倒是骆安娣难为情,负责情感欲的感官已经鼓鼓囊囊,饱胀到难为情的地步,但他仍只关心她是否满意。骆安娣想说够了,终究又顾及自己最容易泛滥的同情心,总不可能自己畅快了就把对方一脚踢开。但她也没想到,那一刻的允准就是追悔莫及的前奏,齐孝川这才拿起刀叉开餐,之后就是过火的折磨。
她去淋浴的时候不肯让他帮忙,坚持要自己进去。他也没厚脸皮到那地步,于是先去更换床单,随即拿着毛巾站在门口等待。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齐孝川破天荒地主动发起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禁享乐过后的反噬作祟,虽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自惭形秽的迹象。不过倒也无可非议,要是真有那么感动,还不如现在上山烧柱高香。
骆安娣正慢吞吞支撑着浴室门冲洗,一时间没能听清那模糊的体贴:“什么?”
他靠在墙边,尽量压低声音舒了一口气:“真的有人欺负你了吧?”
她已经敞开门,丝毫不以为意,径自接过毛巾,擦拭之后穿上更换的衣服。他背过身,清了清嗓子才汇报去倒杯水,再回到房间时,她已经躺下了。
骆安娣躺在松软的被褥之中,惬意地眯着眼睛。假如可以的话,齐孝川真想把她身边的环境全部改造成那样,只要能让她永远像这样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意识到自己内心产生这种肉麻的想法时,他有过转瞬即逝的自怨自艾。不记得是第几百次问这个问题,齐孝川说:“咳,有人欺负你吗?”
她躺着,没头没尾地翕动嘴唇。骆安娣像在说梦话:“嗯。”
比起“果然”更先占据头脑的想法是要打开搜索引擎关闭痕迹查找一下“如何让一个人消失”,齐孝川伸出手,在她闭着眼的情况下想抚摸她的脸颊。但就连那样简单的动作也停止了。骆安娣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