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啦,”她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发笑,“重要的人呢?”
“骆安娣,你真的很喜欢讲废话。”他作势生气,只可惜对她来说无效。
他濒临被睡意吞没,她又提醒他:“你之前织的毛线帽送给了齐叔叔?”
“唔。”他没否认。
的确有这么回事,齐孝川托在他加班连轴转时闲得无聊的司机去兼职同城快递。收到那顶用了两种针法、纹路花里胡哨的毛线帽,他爸爸迫不及待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说:“这是什么?我未来儿媳妇织的?”值得一提,当时他还不知道骆安娣与齐孝川的关系。
齐孝川冷酷无情地打破他幻想:“是我织的。”
“……”已经到嘴边的“带回家来看看”硬生生扭转成“手艺不错”,齐孝川他爸说,“不过你这帽檐上怎么还有个图案?挺时髦的啊,很难织吧?”
“也没有。是教手工的老师说这样比较好。”齐孝川的声音仿佛死者的心电图,平稳到了不堪的地步,“也就从下往上织,数几针就圈织双螺纹,数几厘米换平针,按书上的配色来,最后用深色的绣一下边缘。”
“哇,你这臭小子,就跟新东方厨师把颠锅说得跟玩一样啊。”嘴上只有调侃,但显然,爸爸还是很喜欢那顶帽子的。
回到眼下,第二天,两个人难得早晨同一时间起床。虽然主要原因是齐孝川忘了关闹钟,硬生生把骆安娣也吵醒。他加热了前一天家政准备的早餐,两个人坐在餐桌两端享用。
骆安娣说:“你不是说可以给我也做个什么嘛。”
那是当时为了撬开她的嘴才随口说的,但齐孝川也不否认自己答应过,因此只略微考虑过,最终还是回复:“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