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有些难以定夺似的:“……羊毛毡呢?”
“那个我做得很差。”他飞快地说。
“没有很差吧?第一次做都那样。况且,我还没见过最终成果呢。”骆安娣说,“虽然比起你平时的水准是差一点。”
他也不纠缠:“嗯。”
没能吃完餐盘里的食物,骆安娣已经喝起茶水,顺便覆盖着膝头的猫,突然间说:“还是因为小孝你心太软了吧。”
“什么?”齐孝川像听到有人说施瓦辛格可爱、蒙娜丽莎丑陋或者郭德纲性感美艳,离谱到说不出话来。
“因为做羊毛毡要戳羊毛吧?一直戳到毡化。其实我也遇到过这种客人,戳羊毛的时候会觉得怪怪的。那可是一直拿着针刺什么啊,不觉得跟容嬷嬷一样吗?”
“不觉得。”
骆安娣一个人说得很起劲,齐孝川却什么都没听明白。
他不是那么喜欢她的猫,与急切表达好感的仲式微或其他人不同,从第一次起,他就直言不讳地承认。这倒不是对亚历山大麦昆的偏见,而是整个宠物团体都不在他个人的兴趣范围内。齐孝川不是很能体会因饲养什么动物而产生心绪起伏的现象。但是,他对她拯救什么的念头,又还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齐孝川对与自己相似的事物多半有敌意。
天气还算不错,骆安娣去上班。
问题自然是不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