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耳朵就像融化了一般,看到她的脸, 眼睛就如同在无刺激的前提下洗涤过。但凡她哭泣, 即便是石头也会动容, 别说是替她捞起遗失的金球, 就是要他去死, 他也没准会失去灵魂地回复:“好的,当然。我马上就去。”
骆安娣将手臂背到身后,微微前倾上半身,零碎的卷发垂落胸前, 眼睫翕动着。她抽出松软的羊毛,慢慢地卷起来,一边做动作示范给他看,一边用低低的声音说明经过。
自从上次他送她回去以后,两个人已经有段时候没见过面。回去之后他做了梦,是他和骆吹瞬一起,并肩席地而坐。他们仰着头,星空璀璨夺目,骆吹瞬说:“我不是说了,你要对我姐姐好一点吗?”
反驳的话有那么多可说,齐孝川却一反常态地示弱:“对不起。”
他们不说别的话,明明过去曾经花过数不清的时间谈天说地。不仅如此,不知道为什么,齐孝川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孔。
醒来以后,齐孝川很想告诉骆安娣这个梦。
然而,计划总是无法与现实齐平。
按照固定流程卷好羊毛,然后用粗针一下又一下地戳刺,如此机械性且枯燥无味的活动,齐孝川却丝毫不觉得无聊。况且,他也不是独自一人在完成。
苏逸宁比他来得更频繁,会员开通时间也更长,上次完成了一部分的他,这一回已经调换成中针,直接进入塑形的后阶段。他甚至有闲暇主动和齐孝川搭话:“你有没有听说前段时间的虚拟货币?我大学时的教授可是很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