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一笑,点头舒了一口气:“嗯。其实当时就想回复的,但是当着大家的面不太好开口。我拒绝他了。”
“啊?”同事垂下眉毛,一副惋惜却不意外的表情说,“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挺好奇的,那么一个混血风格的小帅哥,你对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骆安娣明显不想说得太过分,只能压低额头,细细密密地笑道:“未来他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生的。”
她们轻声地讨论着,殊不知仲式微就站在走廊尽头的视觉死角。他握着打扫工具,尚未脱去少年气的面庞上也隐隐约约透出失落。呼叫铃响起,骆安娣临时折返,不偏不倚和他撞了个满怀。
她的头发都弄乱了,退开来后连忙整理,又软绵绵地笑起来说:“我好笨啊。”骆安娣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笑容的杀伤力有多大。
齐孝川选的图案是一只小动物。对于新手来说,一开始就挑战高难度并不明智。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戳着羊毛毡,不断修改,不断加工,最终戳出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猫头部。
“眼睛的零件我直接用了盒子里的。用了挺多羊毛,还没做完。”齐孝川站起身来,活动着肩膀道,“总是很奇怪,脸的形状太难弄了。”
这是他这几个钟头里第一次主动和骆安娣说话,内容全部围绕羊毛毡展开,不知道该说是心无旁骛,还是跑题跑到外婆桥后心安理得在那安了营扎了寨。
骆安娣拿在手里转了转,抬头微笑说:“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恰好刚来上课的主妇们遇到,又再现了一次看到他刺绣时的场景,围着连胜赞叹,甚至逃出相机拍照:“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比我上次戳的兔子钥匙扣好多了。”
“怎么才能做成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