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的新婚生活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下来。
直到两个月前的一次大吵。
“乔眠,”猛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乔眠回过神,呆呆地看着正牵着她的手,前后上下仔细检查的何长洲。
乔眠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不知道何长洲正在看什么。何长洲却说了:“溅到油没?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什么哪里疼?”乔眠不明白就问。
何长洲摇摇头,按着她的肩膀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他顺着沙发边沿蹲下,仰头看乔眠,脸上是和气的笑,他问:“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乔眠再次陷入迷糊的状态,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何长洲捏着她的手指。乔眠的手指修长匀称皮肤白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他低低笑道,说:“比如下午让你去公司楼下接我。”
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吗?乔眠摇摇头:“没有。”
神情真挚,眼里带着笑,何长洲点点头,“好。那就行。”说完也不等乔眠说什么,他又说:“厨房你就别进来,去添饭,剩下的菜我来炒。”
话音一落,何长洲起身就要走。乔眠目光突然瞥到一处什么小红点,她及时抓住他就要脱离的手腕,“等等,你这里怎么了?”
何长洲回头一看,乔眠正指着他小臂上的一块淡红**域问他。
他无所谓笑笑:“刚刚被油溅到了,没什么事。我去剩下的菜做了,马上就可以吃饭。”
乔眠就是不放手,拉着他的手走到放要的壁橱前:“你等一下,我找一下烫伤膏,”她喃喃自语:“我记得不久前还用过。”
确实不久前才用到,某天何长洲晚回家,他提前发微信让乔眠在学校吃完再回家,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乔眠是回到家了才看到这条消息。下班一身疲惫她已经不想再去外面折腾,就去冰箱找了东西去厨房煮。可是她会做菜水平实在有限。只好把前一天剩下的菜热了,然后煎个荷包蛋。可能是锅没洗干净,或者勺子上的水没擦干净。油锅劈里啪啦。荷包蛋没煎好,倒给自己溅了一身油。
何长洲回来得很晚,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摸到卧室就要睡下。他夜里一般会醒来检查乔眠的睡姿问题,生怕她冷着了。那天晚上他发现乔眠的手臂裸露在空调房里,正想帮她埋到被窝里,借着微弱的壁灯,他清晰地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几处水泡。
家里没有烫伤膏,于是连夜下楼跑到小区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管烫伤膏回来。乔眠是被冰凉的凉意给惊醒的。
何长洲此时也被阵阵凉意接连袭击,乔眠滴着头拿着棉签帮他擦拭,间或询问他的感受:“会不会痛?”
烫伤膏的味道不好闻,何长洲别过脸:“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