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高可可沉默了会说:“你这个已婚妇女不懂我这种单身狗的痛楚。”
两人很少说感情的问题,毕竟太过私密,加之两人对爱情以及婚姻的对待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也很难说到一块去。
听她这么说,乔眠被燃起点兴致,抽空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说说。”
高可可抱着胳膊,慢条斯理地开始打小作文:“我是不想结婚,但是父母那一关肯定过不了,哪怕我经济独立,他们也会使劲各种方法逼我去相亲结婚。单身固然爽,想谈恋爱就谈恋爱,不想谈就独自嗨,没有一种固定的枷锁在身上。可是,”说到这里高可可一顿,末了她又往下说:“还是脱离不了父母的管制,你说我惨不惨,痛不痛苦。”
对于后面这点乔眠深有体会。这时她突然想起说:“最近我妈不知道怎么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打扰我。”
高可可笑她:“怎么着,你家母上大人不来打搅你了,你还挺失落的?”
乔眠驶进停车区域,找了个相对比较好倒车的位置停好。两人下了车朝潮福城走去。一边走乔眠一边解释:“你就别笑话我了,谁知道我妈又在想什么,她不来烦我,我倒也落个清闲。”说到这里叹叹气:“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别想那么多,你都结婚三年了,她还能怎么管你,别想那么多。”高可可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上次你不是说你妈最近迷炒股,可能在研究股市吧。”
两人由服务员领着往三楼里边走,最后选了靠窗的位置。正值晌午,室外阳光热烈,大海的水面都被染上了点点银线,颇有种碧海蓝天的意象。
点完单,两人喝着茶,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这次方向转变。高可可别扭了会突然问:“乔眠,你当初结婚,想过以后吗?”
乔眠抿了两口茶,对上高可可难得认真的眼神,她斟酌了下语言,诚实地说:“没想过。”
高可可了解乔眠母亲赵荔的做派,凡是她决定的事,乔眠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比如结婚。
“你这么实诚,好歹骗骗我。”高可可有些没落。
乔眠却笑了:“本来就是父母觉得年龄到了,该找个人结婚生活。我反对,她会变着法儿逼迫我,”说到这里她又低头笑了一下,说:“也刚好何长洲是不错的人,和他生活也不会太差,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高可可酸了一下,做出一个肉麻的动作,而后说:“你家何长洲知道你这么说还不得气得吐血而亡。”她下结论:“他对你真挺好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乔眠夹了一个虾饺放到高可可碗里,说:“我也没说他不好,确实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高可可吃完嘴里的食物,擦擦嘴角,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神情认真地问:“你现在觉得你的婚姻好吗?”
一个不婚主义者突然三句离不开婚姻的话题。乔眠放下筷子,也抱着很认真的态度,她盯着高可可看了很久,就在对方被看得快头皮发麻的时候,乔眠问:“你是不是有情况?”
高可可强装镇定,很无所谓地道:“早晚都要走这一条路,先提前咨询咨询你这个已婚人士,我身边也就你好一点,其他人不是二婚就是出轨,再不就是各玩各的。哎你说结婚做什么呢?纯属找罪受。”
这在目前看来是个无解之题,他们不想结婚,用各种理由去反驳长辈。可在自认为是过来人的长辈眼里,小辈们列出的一堆理由,其实是无稽之谈。长辈总爱说等你们老了或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们都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