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家里要是再请个保姆,那他和乔眠沟通和接触的屏幕会大大都打折扣,怎么想都是个错误选择。何长洲僵硬地回答:“我不嫌累,也不嫌麻烦。再说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
“可是,”乔眠还想说什么,只见何长洲转身面向水槽,徒留一个背影面对她,他的声音混在一堆瓷碗的声音下清晰地传来:“没有可是,要是你不喜欢和我做家务你可以坐在饭桌上等饭吃,我自己一个人做。”
听他说完这番话,乔眠顿时心累,却也没在继续说什么。白炽灯下的两人各怀心事地忙碌着。
何长洲坐在客厅泡茶,乔眠坐在一旁叠衣服。
王隽和陶然还在二楼,不知在谈什么事,隐约有吵架的声音透着木门传到一楼。
乔眠时不时看一眼,终看不下去了,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一旁,转身问何长洲:“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自己的事还没解决,这会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何长洲闷了一杯茶,说:“不用,让他们自己说。”
乔眠又朝二楼瞥了一眼,捏着手指踌躇了许久才说:“陶然真的很喜欢王隽?”
她一向很少关心别人的事,这会乍然听到她问起陶然感情的事,何长洲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摩挲了手里有些微热的紫砂杯,他倒借机想问她几个问题。
“嗯,”何长洲迟疑了半会问:“你觉得陶然这样追在王隽后面跑好吗?”
“我不是陶然,并不能替她下定论。”乔眠想了想,说:“她觉得值得就行。”
游刃有余的回答,这种答案明显就是在踢皮球。显然何长洲并不想放过她,“不说陶然,我们就假设这样一件事,你会紧追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对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何长洲以为乔眠是在为这个问题冥思苦想时,她却问出一句让何长洲两眼一白的问题。
乔眠瞟了两眼楼上,靠何长洲近些,小声问:“王隽不喜欢陶然吗?”
这是重点吗?为什么乔眠总能抓住问题的盲点。何长洲咬牙切齿:“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眠摩挲着手臂,声音有些轻,安静的客厅里,橘黄灯光下,何长洲听到身旁的人轻轻说:“如果我是陶然,我应该不会去追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刹那间,何长洲恍若听到天崩地裂的巨响。原来是这样,乔眠她是这么认为的。他喉咙些许干涩,胃里一阵翻腾,着实难受。只听乔眠还在说:“人生苦短,没必要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身上。”
“是吗?”何长洲紧紧抓着沙发,手背青筋暴显,手指发白。
乔眠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何长洲脸色苍白,看着极其难受,“你怎么了?”她欲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何长洲巧妙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