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熟不可忍,陶然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
“你说话温柔点,你当在老宅,这里可没有人宠你。老实点。”话落的瞬间,何长洲又剥好一只虾,沾了点醋,相当顺便地夹到乔眠碗里。
乔眠不是很喜欢吃虾,看着碗里突如其来空降的一只虾,生出了一股想把它夹回何长洲碗里的冲动。
一旁继续剥虾的何长洲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活动,本来想继续说点陶然什么,这时也转头面向乔眠,慢条斯理地道:“知道为什么说你瘦吗?挑食造成的。”
当下还有外人在,听到他如此胡说八道,歪曲事实,乔眠也只好吞声作罢,低头吃虾。
安静了许久的王隽放下碗筷,擦擦嘴角说:“我去洗下手。”
离开座位的时候,王隽朝何长洲投去很复杂的一眼。
那一眼道不尽的复杂感,硬是让何长洲生出一种挫败感。叹气的同时,他又剥好一只虾。时时刻刻观察他一举一动的乔眠在何长洲转向自己的时候,反射性地放下碗筷,起身说:“我吃饱了。”
何长洲摇摇头,自己解决了那只没送出去的虾。
被当作空气又受了气的陶然:“……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歪?你当我们是死人吗?”
习以为常的何长洲并觉得自己没有多过分:“我照顾你嫂子怎么了?”
陶然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作罢:“我找王隽去。”
听到她接下来的意图,何长洲擦擦手,瞥她一眼,无奈道:“好好说话。”
“知道了。”陶然垂头丧气。
“都吃好了?”乔眠来到餐桌的时候,只剩何长洲一人在默默地收饭桌,“陶然呢?”
“嗯,他们在二楼。”他看了乔眠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乔眠也过来帮忙,一人收拾碗筷盘子,一人拿桌布擦桌子处理残渣,倒也融洽得很。
厨房里何长洲站在水槽前洗碗,乔眠拿着抹布在一旁擦桌子。擦到一半的时候,乔眠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撑在桌面上,朝何长洲的背影看去,斟酌良久,才道:“何长洲,要不家里请个保姆吧,一直让你洗碗煮菜也不行,你工作……”
“为什么要请保姆?”何长洲转身看她,手上沾满洗洁精的泡沫,他就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乔眠问:“我说过我不乐意洗碗做饭了?还是我哪里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他说得咄咄逼人,字字都在要点上,口气也不是很好。乔眠一下子被问住了,只知道说:“你工作忙,我学校里事也多,家里请个保姆,我们都能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