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年硬着头皮说:“明天再走,可以吗?”
秀丽的眉毛缓缓皱了起来,但很快就舒展,故作轻松地说:“回家回家,外面这么乱,我们还是回家舒坦。”
“对不起,丫头。”方奎歉意地说。
方年年摇头,“说什么呢,我理解的,我懂。”
她心里面涩涩的,眼睛跟着泛起了一点点潮气,“我们回家吧,回家安全。”
“好。”方奎苦涩地应着。
没办法给儿女正常的生活,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责。
京城内气氛不对,歌舞升平下面暗流涌动。
方年年不可以拿父母的性命任性。
昨晚隔着长长的街道,遥遥地见到了那个至尊之人,威严深重、不怒自威。以前她对皇权、对帝王、对九五、对天子等等只有片面的印象,或者说是上辈子在各种电视剧电影的狂轰滥炸下堆积起来的微薄印象,真正见到了,哪怕只是远距离地看了一眼,依然震撼不已,彻底明白封建社会中,一个独|裁的帝王是多么可怕。
没有必要留在京城中冒险。
还是回家吧。
回家安全。
吃完早饭后上楼收拾东西,推开的窗户那儿传来了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
叠衣服的方年年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精神猎鹰长鸣。它停在窗棂上,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方年年,朝着她抬起了右腿,那边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