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就好像刚睡醒一半,夸张又不失殷勤,对着面前的情况视而不见,状若无事地说道:“奴才该死,竟然让三位贵人在天寒地冻叙了这么久的旧,只是奴才还要回官家身边伺候,这……”

他故作为难地说着,最后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心中一个激灵,只要咬牙移开视线。

“走。”容祈牵着宁汝姗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八皇子面子。

宁汝姗扭头看了眼燕行,最后看到身后的安定身上,看到他看着自己的视线,蓦地打了个寒颤。

一路无言出了宫门,直到上了马车,宁汝姗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祈的手冷得厉害,握着这么久也没染上点温度,宁汝姗一股脑把暖炉都塞到他手中:“冷吗?等会就回家了。”

他伸手抱着暖炉,却不小心碰到宁汝姗手背上有还未干涸的水渍。

——是血。

那种略微奇怪又带有味道的莫名触感,他立刻反应过来。

“受伤了?”他摩挲着,碰到她的手背,侧首问道。

宁汝姗刚才太过紧张,竟然没发现虎口处有几滴血迹,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八皇子砸墙时不小心滴落在我手上的。”

她打算顺手拿出手帕打算擦一下,又突然愣在原处。

冰冷的拇指在她虎口处缓慢而坚定地擦拭着,直到把虎口处的两滴血渍完全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