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王此人不足为惧,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余良骏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天家无父子,自然也没有兄弟手足。哪怕楚云泽已是楚王,但楚云深仍然是他潜在的竞争者。更何况楚云泽没有子嗣,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么举国之内,最适合继承楚王之位的,不就是他唯一在世的兄弟吗?哪怕余良骏处在楚云深的位置,也会对那个曾经一步之遥的王位生出野心。
楚云泽挑了一下眉,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江陵王不足为惧?据孤所知,你并未见过江陵王。”
余良骏答:“因为江陵王输给陛下第一次,就会输给陛下第二次。”
楚云泽低笑一声,说:“孤不怕楚云深,对于楚云深的命也不感兴趣。但是,有的人孤不想要他的命,他却要自找死路。”
他饶了楚云深一次,不会饶楚云深第二次了。但愿楚云深能给他一点惊喜,不要输得太容易了。
余良骏低着头,眼神闪烁。
楚云泽没说话,只是抬起了手。
傅敏达马上明白了楚云泽的意思,从余良骏手中拿过奏折,放在了桌子上。
楚云泽大笔一挥,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允”字。他等着他曾经的七皇兄,如今的江陵王,来到丹阳。
第9章
醉仙楼。
一位俊美的冷面公子坐在栏杆边上,正在饮酒。他用右手拿酒杯,而他的剑放在他的左手边。如果有江湖人看见他,一定能认出他,因为他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凭虚公子”淳于虚。
忽然,一名俊逸青年抱着一个被斗篷牢牢裹住的纤细少年飞了过来,落在了淳于虚的旁边。
底下路人看到这一情景,不由得发出惊呼。而且这三人都容貌不凡,待在一处,好像一幅画一般。
淳于虚淡淡地说:“你来了。”
白残阳对白檀轻介绍道:“他叫淳于虚,是我的一个朋友。”
白檀轻微笑道:“淳于公子好。”
淳于虚看向白檀轻,淡漠的眼眸浮现一丝涟漪,“你好,想必你就是白残阳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小弟吧。”
“是我。”白檀轻点了点头。
“坐吧,不用跟他客气。”白残阳在淳于虚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
白檀轻将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在白残阳身边坐下。他笑着问:“不知我二哥是如何跟你提起我的?”
“他说……”淳于虚的视线转向了白残阳。
白残阳咳嗽一声,说:“你桌上除了酒,什么也没有,先让小二上点东西吧。”说完他扬声叫了一句小二。
白檀轻抿嘴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小二走了过来,问:“客官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