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沈珠曦跟着站起。他看了眼堂屋里沉着脸不说话的李鹜,转身往门外走去。
沈珠曦回到堂屋后,李鹜说:“他去哪儿了?”
沈珠曦说:“他去向随姑娘还东西,并且道歉了。”
李鹜脸色稍霁,扯开酒坛上的封布,单手举起就往嘴里倒去。他一口气喝了许多,脖子上的喉结跟着酒液上上下下,等他再放下酒坛时,坛子已明显轻了不少。
他牛饮了许多,脸上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沈珠曦又惊又畏地看着他。
李鹊对他的豪饮见怪不怪,开口道:“大哥也别为二哥烦心了,他一向不着调,这些也不过是小麻烦,用不着发火。”
“给我添麻烦倒没什么,我就怕他给惹不起的人添麻烦。”李鹜沉着脸说:“这鱼头镇也不知还能待上多久,如果去了外边他还这样,早晚有我保不了他的一天。”
李鹊在桌前坐了下来,对他的话沉默不语。
沈珠曦忍不住道:“为什么鱼头镇待不久了?”
李鹜看她一眼,说:“没影儿的事。”
事实上,尽管沈珠曦没有说烧鸡的事,李鹜也没有去拆那烧鸡的荷叶,直到李鹍气喘吁吁推门而入,他才假模假样地解开了荷叶包上的细绳。
“烧鸡……我的!我道歉了……我的……烧鸡……等等我……”
李鹍甩着大脚一路奔来,刚一落座就把荷叶包拥进了怀里。
“拿出来!”李鹜脸一沉,李鹍就不情愿地松开了烧鸡,一脸快哭了的表情。
“去洗手。”李鹜说。
李鹍大喜过望,飞快地跑向后院。活脱脱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