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书,沈珠曦渐渐打起了瞌睡, 想起里屋那个睡的舒坦的人,沈珠曦渐渐不忿:凭什么他霸占了她的床,她还只能忍让不可?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扔下诗集走向里屋。

李鹜早已在床上睡成了个大字,长手长腿要摆多宽摆多宽,压根没给她留一寸余地,沈珠曦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走上前去就把人往里面推。

“这床有一半是我的!”她说:“你进去!”

李鹜睡的迷迷糊糊,被她推搡着翻了个身, 让出半个人的空地。

“……李鹜?李鹜?”沈珠曦试探地叫道。

李鹜没反应。

这就不能怪她了。

沈珠曦恶向胆边生,趁他睡着了意识不清,连推带踹地把他赶往墙壁。一开始她只是想让他更过去一点,但是后来就慢慢变了味,李鹜让她哭了许多次,还总是叫她呆瓜,她不免公报私仇,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

李鹜仍闭着眼睛,眉头却蹙了起来。他抓住沈珠曦推向他肩膀的手,反向一拉,沈珠曦措手不及摔上了床。

她还没来及反抗,大红的被子已经盖了上来。

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沈珠曦已经被裹成了一个蚕蛹。

“别折腾了,睡吧。”他闭着眼,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沈珠曦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摆脱,可锦被牢牢实实裹在她身上,她左右摆了摆头,那只大手像狗皮膏药一样稳稳粘在她眼皮上。

“把手拿开!”她气急。

李鹜不说话,温热的黑暗里传来的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