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咱们不说这个。李鹜和胡一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儿怎么就对上了?李鹜旁边跪着那人是谁?”

男子又道歉又作揖,李鸿这才消了火。他拿出腰间折扇,装模作样地在脸颊旁扇着风,用余光从扇子里定定地瞧了好一会,说:“那不是胡一手身边的陈二吗?”

“是干什么的?”

“有什么脏事就干什么——”李鸿说:“听说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怎么栽到李鹜手里了?”

“李鹜这是上门算账来了?要是胡一手让步了,今后手下怎么看他?”

李鸿把手揣在袖子里,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下有意思了,少爷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鱼头镇霸主……”

一炷香的时间后,也不知道李鹜和胡一手说了什么,胡一手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对身旁的手下吩咐了什么,接着赌坊就开始赶人。

“提前关门了!都别玩了,别玩了!”

腰粗膀圆的打手在楼上赶人,穿长衫的掌柜在二楼好声好气地请贵客离开,又是许诺优惠又是低声下气地赔罪。

李鸿也在被驱赶的人里,他和坐着玩的那些客人不同,他来赌坊只是看个热闹,并不是赌坊的大客户,因此掌柜对他并不十分客气,李鸿心里不服气,可也只有不情不愿走出门的份。

他要是不走,那些手膀子比他大腿还粗的壮汉们就来“帮”他走了!

赌坊彻底安静下来后,胡一手阴沉着脸开口了:

“你既然捉到了人,为什么不直接禀告县令大人?”

“死账的抵消方法你我都懂,我也不想为难你。”李鹜扔下手中筹码,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说:“来都来了,我也不能空手而归。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李鸿在紧闭大门的赌坊外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大门重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