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
李鹊沉默片刻,跟着李鹜走进里屋。
没有点灯的屋里光线昏暗,全靠屋外皎洁的月光才能辨物。
李鹜站在窗外月光投下的狭长光带里,李鹊进屋后,冲着他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哥……我错了。”
坐在床上的李鹍看看他,又看看李鹜,一脸不知所措。
李鹜转过身来,眼神冰冷:“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罔顾二哥的性命。”
李鹜沉默片刻后,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只要人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有。”
“那你为什么要用李鹍的性命来做赌注?”
“……大哥,我错了。”
“不,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如果你知道,你此时此刻道歉的对象,就不是我了。”
李鹜冰冷的声音落在里屋后,好一会的时间,屋子里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处在矛盾中央却毫无所察的李鹍,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只是觉得,他不会舍得拿自己的命来赌。”
“如果李鹍因此死了呢?”
“……万一我放了人,他却反悔不肯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