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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鹊,我在问你——”李鹜冷声道,“如果你的二哥,因为你的固执——死了呢?”

“……”

李鹊垂眸望着地面,许久没有说话。

“死了就死了,对吗?”李鹜说,“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把他当做你的二哥。”

“大哥——”李鹊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抹哀求。

李鹜无视他的恳求,继续说了下去。

“你嫌弃他是个傻子,他虽力气大,可他总是笨手笨脚,惹出各种各样的麻烦让你收尾。你面上对他恭敬,心里其实不屑。这些,我都知道。”李鹜说,“以前我装作不知,因为我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对待雕儿。可是这一次——”

李鹜面无表情,眸中神色比潭水般空明清凉的月光更冷:“雀儿,你越界了。”

“大哥……”李鹊的声音颤抖了。

“雕儿是为了让我活命,才烧坏了脑子。他变成这样,都是我的原因。我早就发过毒誓,我李鹜有一口酒,他就有一口肉,我李鹜能活一天,他就绝不会只活半天——”

李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鹊,一字一顿道:

“你既然不能把他真正当作兄弟,也就不用把我当作兄弟。”

“大哥!”李鹊大惊失色,慌张道,“我知道错了,大哥不要赶我走!现在是非常时刻,危急关头,还请大哥原谅弟弟一次,让弟弟将功赎罪!”

“我这里不需要貌合神离的兄弟。”李鹜沉着脸说,“你走吧。”

“大哥!”李鹊叫道,“我虽对不起二哥,但我对大哥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如果今日中毒的是大哥,我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为大哥抢来解药——”

李鹊情绪激动,双眼发红,半是祈求半是哀求地看着无动于衷的李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