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军的主力在金州,人数虽多,但武备落后,要跟武备精良的燕军搏斗,我们非常不利。即便能够一争高下,金州距离扬州也太远了,等金州兵力援助,扬州不定能等到。”沈珠曦说。
白游庚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沈珠曦:“我赞同殿下所说。以小博大,光固守是不行的。”
“想要主动出击,没兵不行。我们哪儿来的兵力?”留络腮胡子的将军不快道。
“殿下以为?”白游庚鼓励地看向沈珠曦。
“我们没有,可以去借。”沈珠曦说,“傅玄邈作恶多端,肯定有许多不甘受他号令的人。”
“没错。”李鹜听了半晌,再次开口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天下第一狗的敌人有哪些?你们评选的时候,有没有评出天下第二狗?”
白游庚无视他的后一句话,说:“扬州所属的海阜节度使和白家走动颇多,其人贪财好色,可以一试。”
坐在白游庚身旁的白安季沉吟片刻,也说:
“只要拿出足够的献金,我有把握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
沈珠曦想了想,也说:“沧贞节度使孔烨是父皇信任的老臣,我若亲自游说,应能获得他的支持。”
“还有武英节度使淳于安。”李鹜一脸肯定,“他要是肯让傅玄邈爬到脑袋上坐着,我李鹜二字倒过来写。”
“淳于安是早有反意,”沈珠曦提醒道,“但他跟你有仇,你忘了?”
“不就借了他一点军需么——我加上利息一起还回去!”李鹜说。
沈珠曦顿了顿,没好意思当着众人提醒,他不但抢了武英军的军粮武备,还杀了淳于安最为器重的军师韩逢年的弟弟韩逢月——这血海深仇,恐怕不是一点利息就能还清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李鹜说,“白家负责搞定海阜节度使,公主负责搞定沧贞节度使,老子搞定武英那条老狗。”
李鹜信心百倍,直接将事情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