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歇给她戴上帽子,把碎发塞好,没让温琅插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温琅不小心撞在他胸口。
江歇并没说什么,递去口罩的同时加了一句:“戴好别忘了检查气密性。”
温琅的脸,因为他的寸步不离烧了起来。如果不是防护服挡着,烧到脖颈的热度可能都要被发现。
看她要戴护目镜,江歇拦了一下,拿出创口贴,贴在了温琅脸颊上:“你爱出汗,护目镜压着口罩,很容易磨破皮肤。”
温琅听他这么说,嘴角动了动,却又放弃了想要说什么的念头。
“如果要做咽拭子,你可以离远一些,某些人可能会突然打喷嚏或者咳嗽。”眼见温琅就要出发,江歇抓紧时间说着。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千万不要硬抗。”说完,江歇轻轻拍了拍温琅的肩膀,眼里是明显的担忧。
温琅看着他,眸光凝了一瞬。之后点了点头,跟着组长出发。
在赶往工作地点的途中,和温琅一组的防疫人员好奇地问:“天天照顾你的那个小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吗?”
温琅出发前,江歇在她防护服上写了名字。虽然隔着布料,可温琅却觉得一笔一画写在了她心里。
阵阵发痒。
这个问题,其实不止一个人问。温琅又一次听到,连解释都懒得,只淡淡说了句:“不是。”
同事闻言,不由感叹了一句:“那肯定是在追求你吧?那么细心,那么贴心,可以考虑的!”
温琅闻言,微怔。
那样的柔情,论谁都不会有抵御的能力吧。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中,欢天喜地。
见温琅明显不想聊这个话题,同事便没再说。
手机响了,温琅拿出一看,是江歇。
“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工作,如果不舒服,打电话给我。”
又进来一条——“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屏幕暗去,温琅没做出任何回应。那个争执的夜,她也曾提出过见面聊一聊,不管多远。
但,他是怎么回复的呢?
不愿回应,温琅带着几分烦躁,把手机关成静音,塞回包里。
这样的关怀给她造成了困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晚上,江歇下班。他特意跑去较大的水果店,买了不少水果回来。
坐在房间里洗好、削成块,江歇把搭配好的种类装进保鲜盒。
呼出一口气,江歇走到对面,敲响了温琅的房间门。
“谁?”敲门声后紧随着陌生的声音,这让江歇脸上的笑意淡去。